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出现,让路夕觉得在茫茫人海中,看见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条件反射地紧跟着贺钧潮,逃离了这个冷漠诡谲的宴会厅。
他们走出大门,路夕刚要和他说点什么,就很突兀地醒了过来。
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他慢慢地恢复意识,感觉到脸颊贴在温热柔软的布料上。
刚才的梦境太过真实,以至于他现在还觉得贺钧潮正握着自己。
……不对,不是梦。
他动了动右手,果然是被包裹在一只温暖的手掌中。
贺钧潮见他醒了,立马放开他,尴尬地解释道:“你刚才睡得不□□稳,我想安慰你一下。”
路夕想起方才在梦里,他拉着自己出去时,脸上让人信赖和依靠的表情。
代驾将车停在训练营门口后就离开了,他为了不吵醒自己,默默地在车内待了不知道多久。
“谢谢。”路夕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嗯?”贺钧潮挑眉疑惑地看向他,却在余光看见车窗外的时候,忽然睁大了眼睛。
他低低地骂了一句,说:“有狗仔。”
说着,他便迅速伸手,揽住路夕的后颈让他低头,同时自己也俯下身。
路夕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没来及看清什么,就被他按了下去。
狭小的车内空间里,两人紧紧地挨在一起,贺钧潮的胳膊整个搭在路夕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