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下意识盖在肩头,这里,今天一整天的拍摄被无数次落下亲吻。那细碎的痒从肌底深处缓缓爬出,像多足的蚂蚁那样成群结队地在汗毛间穿梭游走,让人不安又难受。
这是工作。
段修博这个混蛋。
仗着这里是他的主场……
罗定迷惘地将手伸进衣服里摩挲肩头,骂人的底气越来越不足,事实上……等到习惯了,这种感觉也不是那么讨厌……
有人敲门,唤回了他游走的神思。罗定坐起身:“谁?”
屋外的人好像沉默了几秒,随后才小声回答:“是我。”
是段修博。
罗定后悔了,他应该装作自己不在房间的。
段修博说:“开门,我有话对你说。”
罗定只好起身为他打开门,段修博穿着没有打领带的白衬衫和他的休闲裤,目光落在罗定的睡袍上时微微一顿,随后看向屋里:“我能进去吗?”
罗定退开了,对方抱着一个小小的医药箱进屋,开灯,落锁,坐在他床上,比在自己家时还要自然。
“我给你带了点感冒药,预防的。”段修博见罗定不说话,便只好率先开口,一边出声一边小心地注意着罗定的动作,“对不起。”
“谢谢。”罗定对他点头,“你可以走了。”
“对不起。”段修博没走,换了一边朝罗定坐近了一些,盯着他的眼睛,“今天在片场,对不起。”
罗定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