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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酒吧也没什么意思嘛,还不如本大爷回去睡觉……”

蓬软绿发的年轻人揉揉眼,打了个哈切,眼皮耷拉着说。

在他面前的木桌上,一杯盛着通透绿色的酒液的木杯安静摆着。

“真是不识货的小子,这可是‘自由绿精灵’,多少艺术家疯狂追逐的苦艾酒酒种。”

“诶,本大爷说话关你什么事,”困顿的年轻人嘀嘀咕咕,“味道这么淡,不知道调过多少次了。”

淡绿发色的年轻人终于起身,懒洋洋地走到酒馆门口,中途没有理会任何人。

他蹲下身,嘴里念念有词,“利兹回城堡了,让本大爷看看接下来去哪里……”

“啊,不行,不想走。”他蹲在地上,连站起身挥手叫一辆马车的意念都不想有,半阖着眼几乎要在大街边睡着。

正巧此时身边有行人经过,话语飘进他的耳中,他竖耳听了听。

“……那个贪得无厌的皮诺被新建立的那个自卫团吞掉了。”

“那个连军警也不想折腾的毒瘤?”

所谓毒瘤,就是人们一旦戳破它,反而还会溅得一身脓水的烂疮。

“对,每次军警来人就和和气气虚伪地把正在敲诈的钱还回去,等军警一走,又故态复萌的那个家族。”

“那个自卫团……是叫做彭格列?”

“没错,是两个年轻人领导的,为首那个的名字就是彭格列。”

“上次安娜贝尔被抢劫还说军警除了『警告』和『强迫居住』什么都不会呢。”

所谓的“警告”和“强迫居住”,前者是意大利统一后流行的“警告”制度,谁要是被警告,可能这一辈子就毁了;后者则是被人为“认定”的“异端”分子会被随意驱逐到荒岛或深山去居住,这种做法每年会牵涉3000至5000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