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说的……”克洛德·西蒙笑了起来,湛蓝的眸子眯了起来。许久没露出笑容,他的笑似乎有些生涩,但更动人的是这个笑之下的那些东西。
“身为军人的克洛德·西蒙、感怀着国家和那些人民的士兵、iic的副官——不是都已经死在了日本的山岳,心满意足地以渴求的方式死去了吗?”
“在这个世界,我们只是黑户而已吧?”这位在战场谋略布局的指挥官副官有些不在乎地开口,“幽灵,说到底,还是拥有过去啊。”
“真正空白的人,是称不上幽灵的。”
克洛德·西蒙平淡地说出了以往在意的一切。
“我一直处于那种说不清的感伤状态……我以为那是悲哀,实际上,我现在才发现,这只是一种生的强烈欲望。”
“世界对我从来没有显得这样美丽过,我从来没有过那样迫切的生的欲望,而我快死了。由此,“伤感”一词,我并不特别地把它看成如同一种忧愁。这是某种更具有生命力的东西。这里有一种愤怒的“我要活”。你觉得呢?这不是罗曼蒂克。我兴许完全反向地运用了这一词。”
“不管是否愿意接受,是否理解,是否相信——这就是某种怀着希望的东西,尽管生存的环境充满各种残酷和荒谬的事实,这一切是如此清晰、深刻、丰富地表现在了一切事物中。”
克洛德·西蒙,这位曾为数场战役出谋划策,年纪轻轻就成为指挥官副手的战略指挥官这么说。
“离开整个世界,那些绑缚我们的枷锁,已经全部不见了——人们在面对锁时只会想着去解开它,但锁从制造出来就是为了不被打开,再多地想解开,也不过徒劳挣扎;但直接让整把锁消失,这种行为……”
“怎么不能说是‘神迹’呢?”他咀嚼着这个词,不无叹意。
“命中注定的……神迹。”
总的来说,胡二道拉苦力给自己授课语言文化的目的还是达成了。
当然,在知道胡二道不仅救下了他一个,还救下了近乎全部一大半的iic成员、包括指挥官安德烈·纪德后,这位副指挥官的神色就变成了头疼。
“不小的工作量啊。”
克洛德·西蒙如此评价,任劳任怨地去“说服”来到新世界的同撩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