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你为什么打架。”
杨末不作答。
很久之后红灯过了。
韩时雨望着前方,叫道:“哥。”
他又重复了一遍那天晚上的话:“我特别…特别特别……喜欢你。”
韩时雨一肚子墨水,在此刻全都干涩了,到嘴边吐不出什么花言巧语海誓山盟,连值得纪念的句子一个子都编不出来,完全变成了只会堆砌程度词的小孩。
但是,明明已经听过一次,此刻杨末却好像被这句话给烫到了。就像岩浆钻入了骨髓,疼痛和温热从血液流淌向全身,他坐如针毡。因为他从车窗的倒影上看到了一个狼狈的人。
他究竟为什么会像那样失去理智的生气,好像大脑程序被病毒入侵了一样。
杨末又是下意识地脱口:“不可能。”
韩时雨说:“是什么不可能。”
杨末转头很困难,整体移动的一不小心扯到了伤,疼痛被忽略了,他一字一顿道:“你…搞混了……”
话没说完,他怔住了,因为余光瞥见韩时雨的眼眶是红的。
杨末哑然,莫名其妙地大脑白屏了。
韩时雨说:“我仔细地想了一个周,又一个周,我觉得……学长你说的有道理。”韩时雨自嘲地笑了一声,“我好不容易拿起手机想跟你道个歉……我的误判可能……给你添麻烦了。”
血管里的岩浆莫名其妙地在一瞬间冷却了下来。
可是韩时雨接着说:“……然后我就接到了老板娘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