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末皱眉道:“长教训了吗。”
韩时雨:“长了长了……”
那时阳光像弥漫的清雾,在人们的呼吸里安静生长着。
医务室的消毒被子很软很白,轻易地就被温暖染上了颜色。
杨末坐在床边,背对着韩时雨。
他翻书的手指一滞,因为感到后背有什么东西轻轻地靠了上来。
韩时雨的声音里还带着一点点鼻音,说道:“哥,你真好。”
杨末眼睫垂下来,那小心翼翼依着自己后背的是一个脑袋。
杨末全身通过一股痒意,突然一动也不敢动,像是怕惊扰了一只叫累了伏在他手掌心休息的狗崽一样。
……
刚才陆有器的一句话,让他回想起来这件事。
得知韩时雨心意的时候,杨末就一直在思考,到底是什么契机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情愫。
与他相处的每个瞬间都翻来覆去的在脑海里思量了许多遍,杨末就是想不通。
他盯着酒杯里的泡沫发呆。
陆有器说:“郁闷和低落通常都不只是出自一次事件,而是人日积月累的小疙瘩爆发。末,你去想自己为什么会伤心并没有意义,多思考一下怎么走出来。”
杨末听到他这论调,皱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哪里看起来伤心了。”
陆有器:“你不是跟韩时雨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