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对方用带着病态的沙哑声音说:“这次就简单给你一个警告,你要是再找严景寻的麻烦,当心我揍死你。”
严正伯:?!
他也是这时候才看清,打他的人竟然是……沈家的二少爷??
???
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这位双目赤红、目眦尽裂,满脸凶恶。但严正伯昨天晚上才看过严景寻的资料,也从资料中了解了二少的长相,绝对不会认错。
但是……严景寻不是跟这位二少分手了吗?
资料上显示,二少只是前男友啊??
现在却是……二少来打他,给严景寻出气???
又惊又怒之后,严正伯彻底懵逼了。
他捂着被打肿的半边脸,骂道:“怎么,严景寻自己不敢来找我,就找二少爷来给他出气吗?那个孬种……”
“你特么的说什么呢你!”沈勃翰现在听不了这话,任何说他学长不好的他都受不了,于是扬腿就给了对方一脚。
严正伯被踹翻在地,更大声地叫了起来,企图喊人过来。
可惜沈勃翰敢在这里动手,就是早就做了安排,任由他怎么叫也不会有人过来。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带了两个保镖过来,就一左一右地堵在走廊两侧,让严正伯彻底体验了一回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沈勃翰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臭虫:“你给我听好了,我今天来找你严景寻他一点都不知道,你要是敢他妈出去乱说,我就天天这么来找你,懂了么?”
“……”
严正伯见喊不来人,倒也安静了,不做无谓的抗争。
不过他家虽然是小门小户,但因为他妈彪悍,他爸护持,他从小到大就是没受过什么委屈。
他连沈家大少爷的腿都不打算抱了,更何况是二少,他更不想看在眼里!
同样被激怒的严正伯道:“所以原来不是二少把严景寻甩了,而是严景寻把二少给甩了?……哈哈哈我操,震惊我全家。”
沈勃翰果然脸色一变:“你特么再说一句?”
“我说的不对吗?沈勃翰,你再打我一下试试,严景寻怎么说也是我弟弟!你不知道他有多想被我爸认回严家,这事儿我要是告诉我爸,你看他以后能不能原谅你!”
沈勃翰果真没有再动手,严正伯一看有戏,干脆就摸着墙根站了起来,哈哈笑道:“我以前还不知道我这弟弟有这个本事,能让沈家两兄弟都喜欢他……哈哈哈。”
这个空档,只要能刺激到沈勃翰报刚刚那两下子的仇,严正伯也不介意把自己的弟弟往高抬抬。
他笑着说:“你有没有上网看看学校的贴吧都在说什么?别的网站呢?热搜呢?他们都说我弟弟跟沈逸烬是一对唉。唉,他们两个人看着还真是亲密呢,也登对,所以二少,你过来是帮你大嫂出气的吗?”
“……”
沈勃翰突然发出一连串剧烈的咳嗽。
严正伯:“可是这个大嫂,是你的前男友吧?你竟然一点都不介意吗?看你的舔狗样儿,也不像是放下他了啊,估计是被我那个优秀的弟弟给甩了吧?也是呢,你怎么能跟沈总比。不过这样说起来,那你还真是国际好前任。就是不知道沈总知不知道你还惦记着自己的大嫂……”
沈勃翰:“咳咳咳!”
眼看着二少咳的上气不接下气,严正伯爽到了。
他还想上去还沈勃翰两脚,可惜对方身边的保镖也不是摆设。
他干脆没有在这里多待,趁沈勃翰咳嗽得直不起腰,重新拉开门直接跑了出去。
然而,刚刚逃出生天的严正伯却怎么也没想到,紧接着他就接到了一通邀请他去参加聚会的电话。
聚会是私人聚会,组织者是个上流社会的真富二代,名字叫聂延东。
严正伯一直都很想跻身上流,所以平时在社交上都颇下功夫。
但凡是有一个能叫他接触到上层人的机会他都不想放过,这次的聚会就是之前他极力巴结讨好的一位小富二代朋友引荐的。
又听说那位叫聂延东的聂总不仅是个富二代,还早早就掌管了本家生意,严正伯觉得或许翻身的机会来了。
这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这么好的机会,严正伯当然一口答应下来,表示自己换身衣服就过去。
聚会地点是聂总家经营的马场。
顶着半张脸被打肿的脸赶过去,严正伯率先被聂总家宽阔无垠的马场和草坪吸引住了。
……看看,这才是真豪门!
自己家里就有马场、射击馆,还有高尔夫球场是什么体验?
严正伯立即露出了艳羡的目光。
他第一时间联系到了自己的那位小富二代朋友,对方亲自过来接他,将他引到了庄园内部。
穿过一大片玫瑰花点缀的花丛,又绕过一个豪华喷水泳池,在那里,他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聂总。
……果然是年轻有为,器宇轩昂!
“聂总您好,我是严正伯。”严正伯第一时间上前去跟这位聂总打招呼:“久仰聂总大名,聂总果然是年轻有为……”
说着,他还把自己特意准备的华贵礼物奉上。
聂总倒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平易近人。
聂延东表示:“既然来了,以后大家就是朋友。”
除了聂总和他那位小富二代朋友外,庄园里还有四五位看上去都顶有来头的人。
那几个人各个儿都是一身西装华贵名表,平易近人的聂总还一一介绍严正伯跟他们认识,而那几个对严正伯也还算客气。
“大家先在这里坐一会儿,等一下还有更重要的人要过来。”聂延东说:“等那位到了,咱们再一起去马场。”
“好好好。”
其他人都表示赞同,严正伯自然也不会有意见。
几个人坐在小花园里,喝着名贵的茶水,随意聊起了天。
场面一度十分和谐。
甚至还有人主动地跟严正伯攀谈。
对他十分好奇的模样,问他是做什么的,关心地询问他脸上的伤。
严正伯以前很少能参加这种高端私人宴会。
就算有幸去参加,也经常会被人看不起。
旁人虽然表面跟他客气,实则却暗自笑他家是暴发户。
所以他也没想到这次竟然会这么顺利!
“呦,想不到去个洗手间的功夫,人就到了。”
几个人正聊着天,一道慢吞吞听上去颇有些纨绔子弟意味儿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严正伯扭头看过去,就见……是昨天他刚见过的唐家兄弟,正从后面的小洋房里走出来。
唐励今天换了一身高定的西装。
走路的时候派头很足。
跟他相比,他身后的他弟穿着则要简单了很多,但搭配却非常时尚,虽然不及在场的其他人正式,但却别有一种华贵的少爷气息。
……昨天回去的时候就被表哥科普过了,严正伯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两位的身份。
他没有想到唐家兄弟跟聂总竟然是认识的,而且还受邀来到了这里,心上一紧张,也没有注意刚才唐大少爷说了什么。
但见聂总主动过去跟唐少爷说话,邀请他们两个入座,态度可谓客气。严正伯不禁又有点儿额上出冷汗的感觉。
……昨天刚刚针锋相对过,今天这二位显然不可能会不记得自己。
这种时候不能装死。
严正伯做了个抹额头的动作,态度变恭敬了不少,说:“两位唐少爷,又见面了。”
“怎么,你们还认识吗?”一旁的一位总裁问。
“认识倒不是很认识。”坐下以后翘起二郎腿的唐励歪了歪头,率先说:“不过有缘倒是真的有缘,是吧?”
“哦”其他人不知道听没听懂,都不约而同地发出应和的声音,跟着点头。
严正伯只能继续抹冷汗,硬着头皮说:“不敢当……昨天是跟二位少爷有些小误会……”
他话没说完,一辆崭新的劳斯莱斯一路驶进了庄园,在他们休息的小花园外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