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有过,在他一个人飞回来的时候,不联系自己的时候,在医院闻到消毒水味道的时候。但那或许也算不得生气,只是觉得自己不够强大,护不好心上人的无助感,人的情绪太复杂,哪儿是一个词能概括的。
“何清,”林维桢又重复了一次,“别生气。”
原来他听不见自己回答了什么。
何清忽然意识到林维桢在意自己比他想象的还要多,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医院忙忙碌碌,从回国到现在都没好好说过几次话。原来他一直担心着这些,又一直藏着,在酒精的刺激下才瞥见端倪,小心翼翼地露出芽尖,却一字一字都往何清心上戳。
何清眼前起了雾,眨一眨才看得清。
“我没生气,”他像个一样固执的小孩,也跟着重复了一遍,“维桢……我怎么会生你气。”
喜欢你都来不及,想把全世界的好都捧到你面前。
林维桢忽然没声儿了,不知道是不是在梦里得到了答案。
这条路显得很长很长,每一棵梧桐树都朝他们投来沉默的注视。
一直到家门口何清才让林维桢下来找钥匙。酒劲儿上来了头又开始疼,林维桢躺在床上还抓着何清不松开,眉心是拧着的,本就不踏实,放他走就更不踏实了。
何清给他掖了掖被角:“睡吧,我不走。”
作者有话要说:
弟弟:我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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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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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维桢醒的时候屋子里空荡荡的,有一瞬间甚至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直到他看见床头桌子上摆了一个杯子,是跟何清一样的那个陶瓷杯。
绿豆加红糖,醒酒的。
何清来过,不是梦。
林维桢拿起手机,迅速拨通了何清的电话,没等两秒那边就接了。何清笑道:“醒了?”
林维桢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反反复复好多次,何清还以为信号不好,“喂”了好几声,才听见对面吞吞吐吐地问道:“我昨天……有没有说错话?”
何清都能想象到林维桢紧张又尴尬地揉头发那样子,没忍住想逗逗他:“嗯,自己想想。”
林维桢已经在心里以头抢地了。他不怎么喝酒,更没喝晕过,自然也不知道自己醉了是什么样。反正看电视里喝多了都不是什么好模样。
何清逗了一会儿,反而把自己逗乐了,正打算解释一下,林维桢那边忽然挂了。
“诶,别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