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心道我要是直博了是你叫我学长。
“不过,”林维桢还在开玩笑,“真挺想和你一起毕业的,要不我申请一年ga(间隔年)吧?”
何清:“ga做什么?”
林维桢略略起身,往前凑了一些,小声道:“挣钱养你啊。”
他那双眼睛太热烈了,何清从没被这样的眼神盯着看过,林维桢看得他丢盔弃甲,什么都愿意答应。
“面来了。”店员端着托盘道。
林维桢指了指对面:“没香菜的那份放这儿,谢啦。”
面热乎乎的,人心里也热乎乎的。
何清扒拉了两口,忽然想起来桂满陇聚餐的时候林维桢说“不要香菜”的事儿,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吃香菜啊?”
林维桢:“当然吃了,特喜欢吃。吃火锅的时候我一般都是半碗芝麻酱半碗香菜……”
何清表情越来越奇怪,林维桢忽地住口,也想到了聚餐的事儿。
“暴露了,”林维桢笑道,“暴露了暴露了……”
一个学期前的悬案告破,何清越想越觉得好笑,笑的筷子都在抖。
林维桢心道你这就笑了,要是知道我三明治也不爱吃火腿煎蛋,都是为了追你才吃的,不得上天。
一人一碗面吃的满足,但林维桢特意提前说让留点肚子吃蛋糕。咸饭之后吃点甜的也挺舒服,何清把蛋糕拿出来的时候还是想笑。
林维桢的字很好看,作文天天贴在外面的布告栏那种,偶尔还被文艺委员拉过去帮忙写黑板报。但这蛋糕上的“何清生日快乐”实在是丑的不忍直视。
林维桢一边拆蜡烛包装袋,一边道:“都说了是喷枪不好用……”
何清笑道:“喷枪在我手里也写不成这样。”
“行,医生的手是最金贵的,”林维桢把蜡烛插上,一边笑道,“下次你来。”
其实也不全怪喷枪,周三林维桢满课,为了订一个新鲜的小蛋糕,中午都没来得及好好吃饭,从学校骑车去蛋糕店一来一回,马上又是下午的课了。期间他还找了家咖啡店,跟熟识的老板说一声,把蛋糕放进了人家的冰箱,下午下课才去取了坐地铁来f大找何清。
时间排的满满当当,蛋糕店的员工说他们代笔,林维桢还不让。
“二十一啦,”林维桢把蜡烛点上,“许个愿吧何医生。”
跳动的火光后是林维桢的笑脸,他弄完蜡烛又拿出手机,一副给小孩儿过生日的样子,还要记录一下。
何清闭上眼许愿,然后睁开眼吹了蜡烛,全过程都被林维桢录了下来,背景嘈杂,还有“面来了”的声音。
林维桢录完了还要给何清看,何清二十年都没在公众场合干过这么幼稚的事儿,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