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情杨浩:“别问我,哥是单身贵族。”
在脱单边缘试探的姜枫:“别问我,妹子害羞,还得一段时间追。”
十一点半是604习惯的熄灯时间,谁还要看书就自己开小灯。杨浩学了一天,有点儿困,提前洗漱完爬上了床。
何清见状,压低声音道:“我有室友要睡了。”
林维桢躺在被窝里,翻了个身道:“那你要不要早点睡。”
“不困,”何清轻手轻脚地挪开凳子,“我去阳台。”
林维桢皱眉:“天冷,算了吧。”
“我穿了外套,”何清那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安静下来,“好了,刚没说完,你讲到哪儿了?”
林维桢忽地被打断,早忘了,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哎呀,忘了。”
两人同时笑了一会儿。笑声断断续续地从阳台传到屋子里,还在挑灯夜战的李晓嵩牙都快倒了。
“想不起来算了,”何清笑道,“说点别的。”
其实林维桢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黏糊,舍不得挂。
他放在心尖儿上的人,忽然就是自己的人了,怎么想怎么乐呵,见不着心里又痒。白天两个人都有课,为了不打扰对方也很少联系,连微信都不怎么发,就靠晚上的电话续命。
林维桢时间更自由,回家以后就捧本书等着消息,何清说“可以了”他才打过去。
何清没跟人这么频繁地通话过,他往家里打电话也是差不多一周一次,太忙也会忘。
但他愿意让林维桢高兴,自己也挺高兴的,索性惯着。
林维桢也会很小心地问“你今天还有没有要紧事儿,有就不打了”。
何清说,有,要不开着语音吧。
那晚他用手机开着语音通话,在电脑上做完了一个t,打字的声音传到林维桢这边,莫名地让人舒服。
他想要安全感,他就给。
何清伏在阳台栏杆上,夜色浓郁,能看见不远处的医院大楼的灯光。
枫华校区在市中心也是有原因的,医学生迟早要去医院实习,放郊区太不方便。不过这些事儿前几天电话里何清已经都说了,林维桢知道的一清二楚。
心动是个神奇的化学反应,心动之后的了解反而更加漫长。但林维桢每了解一分,就更喜欢何清一分。
有时候直觉判断准的惊人,何清说的事情,林维桢总觉得理应如此。他想象过无数次的细节,与何清的真实生活奇妙地呼应起来,每走一步,都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欢喜。
两人又随口说了几句有的没的,何清说:“今天经过便利店,里面在放《醉赤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