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把火调小了看了看远方流动的云,心里想着明天要不去市场买条鱼吧,吃鱼补脑子,明明还算年轻,却有了老父亲的感觉。
陈靖安看过尚晓辰的履历,名下一家公司也没有,别说公司,连个以他的名义注册的水果摊都没有。
但陈诺就不一样了,二十一二岁还算是个孩子,老爷子倒是大方,挣够了黑道白道的钱,挥一挥手,底下这些产业全百分之四十都给了这么个儿子。
说是压在陈诺身上,可实则上是把这重担自然有人给他单着,只不过挣来的钱,都是陈诺收着罢了。
二十刚露头,大学还没毕业的大小伙子做事能有多周全?
里里外外还不都是得公司里的董事料理。
顶着个陈总经理的名号,公司一年都不见得他能跑三趟。
尚晓辰是个好孩子,一旦决定尝试着接受了,自然不会像那一位那样没溜。
多难多费劲不都得好好照料着这一摊子的生意,不然能怎着?这边当爹的一撒手,那边你把他的这些产业倒手卖了变现?
他是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何况尚家的产业跟陈家是不一样的,一滴血一滴汗辛苦挣出来的,怎么跟黑心钱一样?
陈靖安不禁想,不知道陈兴强有没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年岁到底是大了,难保手底下的人还像从前一样信服。
如果他要是知道自己儿子不继承自己家的家业,却日日对别人家的生意起早贪黑劳心劳力不知是何感想。
不过这似乎不重要,毕竟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考虑过陈靖安半分。
呲呲呲~,灶台上的鸡汤翻了几个咕噜,陈靖安回了神,换了个砂锅慢慢炖煮。
晚上七点半,刻苦学习的好学生尚晓辰,硬是被“家长”夺取了精神食粮,架上了饭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