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陈诺就被一股子冷风扑到面门上,浑身打了个冷颤。
“这大冬天的,你开什么窗户!”他抱怨了一句,一屁股坐到就近的沙发上,抱了个抱枕。
“冬天也要时常通通气的,老是在密闭的空气中,对身体不好。”陈靖安说着,走到窗台前,关上了窗户。
他自然不会同陈诺说,若是不开窗,那这一屋子都是欢好的气味。
“行行行,你是医生,你说的都对。”陈诺缩在沙发里,这屋子里刚关了窗,即便是地暖烧的热,一时间也暖不过来。
这孩子生下来就是含着金汤匙金尊玉贵的养大照料的,导致现在对谁都不会说几句好话,别管他什么心情,三句话里头,两句半都带着刺,剩下半句,是因为他没有想好该怎么挂上刺。
陈靖安拿了一杯温水和一瓶从冰箱里刚拿出来的冒着寒气的可乐出来,陈诺想也不想的拧开可乐灌了几口。
“少喝点那凉的,对胃不好。”
陈诺不理会他这句话:“又神仙快乐水要胃做什么?对了,哥,我今天过来是跟你说个事。你的那个同学是怎么搞得?我都把他想要的人撒开了,怎么还是觉着有人盯着我?”
陈靖安喝着那杯温水,坐在对面,不疾不徐的脱了外套,关切的说:“你跟我说已经撒手的时候,我就跟他通了电话。他说的不很清楚,小诺,你不是还惹了别的事情了吧?”
陈诺捋着他的黄毛,把脸一撇:“我还能做什么,就拿一件事!他不会是说话不算话吧!他要是说话不算话,老子找人弄死他!”
“现在风头正紧,你不要惹事情。”
从小到大出了感情上,几乎没有蹙过什么眉头的陈诺冷哼一声不以为意道:“得了吧,不过是从底下抓几个小喽啰装装样子,关我什么事。”
陈靖安把桌上的山海经,放回书架上,稍微整理了一下本也不算乱的桌子。
“你现在也大了,自己做事也是知道分寸的。我看你恢复的不错,上次的意外,你没打算对打你的那个人做什么吧?”
陈诺几乎从沙发上跳下来,硬是忍住了,翻了个白眼道:“这件事我凭什么吃个哑巴亏!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从来只有我懂别人的份儿,还没有人能打我呢?不把他小子弄掉两条腿下来,难解我心头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