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重处罚的话最严重是什么情况?”
顾昙道:“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陈靖安有些遗憾,三年实在少了些。他望着车窗外渐渐近了的大海,脸上竟带出几分哀伤来。
“好像有点少。”
顾昙:“……你果然是无毒不丈夫,牛逼!”
陈靖安:“这次的事就算了,我会让他把人想办法交出来,你替我谢谢打他一顿的人。”
顾昙那边笑的开怀,听声音就知道,要是现在两个人面对面,他必定是要来跨上陈靖安的肩膀的。
“兄弟,你瞧瞧我为了做了多少,为了替你报答人家,我都打算好以身相许了。”
陈靖安冷笑一声:“惦记上人家,别拿我当借口。不过,我的确想知道让顾警官惦记上的人是个什么样子。”
顾昙只是笑,倒和平日里在警队里不苟言笑雷厉风行的样子很不相符,他道:“还没追到手,等倒了手,再引荐给你认识。”
“行”
“不说了,挂了,我去换衣服。”
陈靖安挂了电话,下了车,慢慢往海边走。
海边风很大,像刀子一样割在人脸上吹的人生疼。
他望着那一片水天一色的蔚蓝,毫无表情的脸上裂开一道缝隙,说不清是在哭还是再笑。
风吹乱了他的头发,毫不留情的钻进他的衣服里,刺激着他的皮肤,没有站两分钟,已经浑身一片冰凉,让皮肤的温度和他努力掩藏下冰冷的血液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