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他身边我才能觉得安心,只有在他身我才能不靠着安眠药入睡。
除了远离沈酿,其他的所有事我都可以顺着他,哄着他。
明明是我做着让他厌恶反感的事情,可到头来看着他难受的样子我又心疼,愧疚,只得想别的办法来加倍补偿他。
这种复杂的矛盾感快把我逼疯了。
谢峤最是清楚我的状况,他心疼的抱着我:“如故,别这样。叔叔阿姨在英国那边联系了很好的专家,我们去试试,好不好?”
呵,他们总是这样。
父母,亲人,现在就连谢峤都认为我病的很严重,他们不相信我能控制好自己。
我拼命、努力的想当个正常人,想摆脱过去,可他们总是让我觉得我有病。
我猛然挣脱了他的怀抱,从沙发上跳起来,冷冷地望着他:“你怕我伤到沈酿?”
医生说我的精神状况,控制不好,做出什么都有可能。
其实也没错。
我甚至阴暗的想过:如果有一天我不想活了,也会是借沈酿的手,跟他扯上关系。我要让他一辈子记得我,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我。
谢峤的语气无奈极了,“我从来都没有那么想过,我只是害怕你会伤害自己。”
他顿了顿,试探道:“如故,玥姨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
话还没说完,一个玻璃杯从他侧脸飞过去。
“咣啷”一声,寂静的室内,杯子碎裂的声音极为清晰。
我气的浑身发抖,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一幕讽刺的像个巴掌一样扇在我脸上,毕竟我刚刚说过可以控制好自己。
后来,谢峤去了英国读博士。
他过海关那天,我没有去送他。
最后一个朋友也离开了我,现下除了沈酿我什么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