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对陆肯的力气究竟有多大尚没有概念,奇怪道:“弄坏东西?”
封一巡将脑袋往后仰了仰,后脑枕上陆肯肩膀,他开了个玩笑:“宇宙警察也是警察,我想当了一百多年警察的人,怎么也该很有公德心,怎么会一来地球就变得容易破坏东西?”
“我也很没有办法。”陆肯就叹了一口气,“是地球上的大多数东西对我来说都太脆弱了。”
他声音中的无奈尤其真情实感,令人一听就知道,当年那段训练力量控制的岁月肯定不容回首,艰难极了。
封一巡下意识摸了摸陆肯的手,想起自己已经许多次被这双手臂拥抱以及托举,它们也曾按着他做过更亲密且……动作幅度绝不算小的事。
“……你在谁身上练习的人体承受力?”封总陡然剑走偏锋。
陆肯被问了个措手不及,一低头,就看见男人已经又把脖颈直起来,正逼视着他。
这个问题最终以陆肯坚定发誓没有谁,他对于人体的力量把控完全来自于中心电脑给出的数据,是在力量测试器上对着仪器反复做的练习,封一巡认真审视他半天,就才终于放过他,算是把这个问题揭过去。
维持着一副“我暂且相信你”的表情,醋劲很大的封总重新靠回到陆肯肩上,他枕着陆肯肩膀漫无目的的朝前方看了片刻,就又转了个身,调整姿势,让自己的胳膊也能环过陆肯。
他忽然意识到,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单纯的待人接物,陆肯便曾付出数以万计的小时数在练习,那么,为了能够不伤害他,想来他所感受到的每一个柔和触碰的背后,都是对方反复斟酌过的小心。
他确实是在对方那里享受着珍宝级待遇。
陆肯的嘴唇轻轻贴在他头发上,随后又移动到面颊。
并不知道怀里的人在内心做些什么感悟,陆肯在夜风里微微眯起眼睛,用自己给封一巡当着人工暖炉。
他已经给对方讲过自己练习时制造过的破坏,也提及了自己初入社会时出过的糗,还讲了些自己过去的工作内容。
于是话题回归封一巡最初的问题,他告诉对方,那一块地原本是作为住宅用地被赠予他的,分配固定住处是属于高阶成员的退休福利。
就是负责规划面积的负责人思维有些轴,那人观念非常传统,信奉“一龙一山”,而陆肯在对方做建筑规划时还在封闭式学习,对此毫不知情,等结束了训练的陆肯去指定地点验收他的住宅,他就发现——自己怎么拥有了整整一个生态园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