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客令下达,他们也不好强行逗留,季珩推着他离开。
两人出到门外,带上病房的门,季珩低首道:“松平亮的态度跟之前好像不一样了,我是该说他自我调节情绪的能力很强呢还是——”
宁随远的眉头紧锁着,他双手架在轮椅的扶手上,握紧。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他沉思着,呢喃自语。
这时杨潇吃完了饭,匆匆赶回来了。
“嘿,你们探视完了么?”她一边用纸巾草草的擦着唇角一边问。
“潇姐。”宁随远倏地抬起头问:“松平队长除了你,这段时间还见过谁吗?”
“啊?”杨潇愣了愣道:“没有吧,他检查是我陪着查的,后来进了病房就再也没出来过。”
宁随远的眉峰朝着眼眶进一步的压紧,这时季珩倏地抬腕道:“监控文件发来了。”x s63 一下子就苍老了几十岁,他佝偻着的脊梁骨像是一把经过岁月侵蚀的弓,外加头上包扎着各种各样的绷带,看起来颓唐且有些恐怖。
开门的动静没有惊动他,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就像石头一样的坐在床畔,抓着甘橘没有打输液针的那只手紧贴在鬓边。
病床上的少女头发长长了一些也更瘦了些,面色虽苍白,可五官却和从前没什么两样,胸膛随着呼吸机的按压而有规律的起伏着,像是在深度睡眠。
宁随远被病房里的寂静压抑整的有些难以呼吸,他低声喊道:“松平队长。”
松平亮没有说话。
宁随远一撑轮椅想起来走过去,奈何腰腹部的那个窗口一阵裂痛,他伸手捂了一下,被季珩按着肩膀按回轮椅上。
“我推你过去。”季珩说:“你别乱动。”
轮椅轻轻震动着,滚到了松平亮的身边。
“你俩可真好。”松平亮出其不意的说了一句,令季珩和宁随远都怔了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