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他看见路阳坐了起来,微笑:“来,正好试试。”
路阳从他手里接过眼镜戴上,却没有谈论眼镜,“你怎么回来了?”他迷惑道。
“我回来拿点儿东西。”谢尔兹说:“红花油什么的你有么?”
“我有瓶跌打酒,晚上还用来着,我给你找找。”路阳说:“怎么了?你受伤了吗?”
“我”谢尔兹欲言又止:“不是我。”
路阳在枕头下面翻出跌打酒的瓶子,谢尔兹伸手去接,他的袖子抻起来了一点儿,露出手臂上一个又一个凹陷的伤痕。
路阳吃了一惊:“你这是——”
谢尔兹平静的放下袖子:“我没事。”
“你这是烫伤,用跌打酒没用的。”路阳急道。
“本来也不是我用。”谢尔兹说:“明天拉斐尔要去挨军棍,我提前备着。”
“你替他备着?”路阳难以置信道:“他那是活该!”
谢尔兹:“嗯,我知道。”
“我不明白!你知道还这样!”路阳说:“他那种人——就是禽兽!”
“我看到的其实和你不一样。”谢尔兹低声说:“拉斐尔他对我其实还不错吧他会给我钱花,会让我睡在他的宿舍穿他的衣服,还会经常给我一些小玩意儿,那个进口巧克力就是他给我的他有时还会夸我好看。”
“他在把你当玩物。”上铺“咯吱”了一下,宁随远不知什么时候翻过身来看着谢尔兹,月光将他的面孔照的一半明一半暗,唯有那双湛蓝色的眼睛一如深海般冰冷:“那些东西于他而言都不值钱,赏就赏了,你养一条狗会心疼给他剩饭剩菜吃么?”
“远哥!”路阳被他的直白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