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三楼的军宿窗户大开,几个士官正趴在窗前抽烟,他们有的还勉强穿着制服,有的干脆裸着精壮的上半身,火星子一明一灭,云遮雾绕中尽是颓废糜烂。
“他们!他们——”路阳又气又急:“他们太过分了!”
宁随远眼角皱了皱,弯腰捡起了那物事。
是个颇有点分量的金属小方,一角因为碰撞而豁了口,但依然掩饰不住其表面的光泽。
“这是什么?打火机么?”路阳问。
宁随远用指尖在表面摩擦了两下,金属轻微的震动,自中央射出了一道湛蓝色的光,无数的光学粒子在空气中聚集成像,分辨率可观。
画面中尽是废墟与焦土,热武器在天际碰撞,流淌的火焰坠落,远处的梯形堡垒犹如慢放一般分崩离析,坍塌夷平。
一双沾满了血和泥土的军靴踩断枯草,踏入视野,靴筒将作战服的裤腿扎紧,包裹着长而有力的腿,靴子的主人慢慢蹲下身,他正了正镜头,对准了自己的脸。
那是一张年轻的男人的脸x s63 片幽暗,窗棱外是冷白的月光和墨绿色的茂盛植叶,路阳沿途查完了几个电路总阀,忽的听见一些细微的喘息声遥遥传来,两道声线,一个粗重一个压抑,像是痛苦又像是欢愉,他用手电筒照了照:“谁?”
拐角处有两个交叠的影子,体型差显著,一个把另一个压在墙上,两人的裤子都层层叠叠的堆在脚跟,随着路阳的这一声,两人都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发出长长的低吟。
手电筒晃过他们的脸,路阳惊得后退:“谢……”
谢尔兹的眼神还很迷离,反倒是他后面的那个穿着军装的alha慢慢的扭过脸来,舔了一圈嘴唇,露出犬齿,狠狠的咬在了谢尔兹的后颈腺体上。beta的腺体虽然只是个摆设,但alha强行注入信息素仍可以形成临时标记,过程略显得血腥。
虽然被标记的是谢尔兹,路阳还是被那个alha残暴的目光给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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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里除了军校生以外就都是beta,我听说那些alha都不是好惹的,之前有beta在晚归途中被拖进了军宿,过了十来天才被放出来,出来之后精神都不正常了……”路阳跟在宁随远身边,不停地碎碎念着。
“你在哪儿遇到的alha?”宁随远问。
“就在那个连廊的顶头。”路阳指了一下说:“他当时就在那里跟谢尔兹……”他哽了一下没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