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脑子里不由得闪过那个夜晚,在自家的玄关上,两人都穿着衣服,可又肌肤相亲。那种火热,那种焦灼,只要稍微想起来,就让人忍不住失神。
——他现在又愿意亲近我了?
——是不是他……?
严修济的视线晃了晃,抓着球杆的大拇指,不由得轻微地动了动。
周子轶像是没发现这些变故,他几乎从上方拢住严修济,左手伸出去调了调严修济架着球杆的位置,然后俯下身去——
几乎脸贴着脸。
“你的视角这么看过去就知道了。”青年徐徐说着,语气冷静得像是专业的教练,可带着磁性的声音仿佛是带着钩子的丝线,吸引严修济的注意力。他说话的气息似乎能传到严修济的鼻尖,一些淡淡的酒气,一些隐隐的咖啡味。严修济觉得自己心跳加快了,抑制着呼吸,好像用力呼吸就会把某些轻飘飘的东西吹走一般。
“现在球路比较正,能瞄到中袋,打中间偏下的地方就行,力气不用太大,就这样——”
周子轶带着严修济的手,轻轻一抽,再一个巧劲往前一送!
哒!
母球一下打了出去,轻巧地击中了红球,然后母球几乎停在原地,红球直奔中袋而去。不偏不倚,正正进洞。
“看,就这么简单。”
周子轶立刻起身,松开了刚刚掌控严修济的两只手。他后退一步,好似是要把位置让给严修济,实际上却是想把自己藏在暗一点的地方,好叫别人发现不了他身上的热度正在显现。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之前占严修济便宜的事还没解决清楚,现在就趁着这种不明不白的胶着状态再吃豆腐,就跟饿(feng)死(liu)鬼投胎似的。他现在就是个临终前的患者,想着左右是要死,那就多爽一下算一下。
这要被严修济解除合约,那真是一点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