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不到,严修济就进了周子轶的病房。

周子轶正站在窗边往外看,窗户大开着。严修济乍一看到这个场面,眼前就浮现“远离桥边”四个大字,心里骤然一咯噔。

周子轶转头的时候甚至还靠在窗台上:“哥,你来啦!”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严修济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走向他,“不要靠在窗台上,过来点。”

“啊?我在看医院下面草坪布置的彩灯,挺有意思的。”周子轶没动,甚至还把手伸出窗口指了指下面,“你看那个……”

“我让你过来点!”严修济抬手捞住青年的腰,两步带离窗边。周子轶几乎撞在他怀里,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几乎整个人都懵了。

青年没舍得动,仰头看着严修济:“哥,怎么了?”

严修济:“……”

严总也是这才觉得自己反应有点过度,但他现在确实看不得周子轶站在危险的地方,总觉得下一秒青年就要翻出去了。

“没什么。”严修济松开他,淡淡解释,“你不要站过去了,老实点。”

周子轶没搞懂,只得又觑着他的脸色,谨慎提问:“……心情不好?”

严修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说话。

“咳,机密是吗?那我不问了。”周子轶想了想,借着一步之遥的站位,又凑上去趁机抱抱,“那我安慰安慰你吧。有需要可以找我扯是拉非,反正我现在闲得很,打字都费劲,不怕我泄露秘密,哈哈。”

严修济这次没对青年抱过来产生太大的反应。

自从他看到“远离桥边”,周子轶的很多行为在他心里都有了新的解释。回想起来,严修济甚至觉得周子轶大多数的亲近和提心吊胆,都是源自于他的不安。

只是周子轶很少明显表达这种不安,除了喝醉的时候,和今天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