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事。”严修济边说边下了楼。周子轶听出他话里有话,有点疑惑:“这么晚还有事?你要出去?”
严修济没回答,只是问他:“你这是在酒吧弄的?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没什么乐子就回来了呗。”周子轶听着像是盘问,但是又想不通这位大总裁半夜不睡觉,管这么多干什么,“是酒吧弄的,玩儿呢,不小心就来的点小伤。”
严修济停在他面前:“今天除了唐世荣,还和谁一起了?”
“哥,你现在这么问,我也回答不上来啊。”周子轶莫名其妙,“就算我想起来在场有谁,我都未必记得他们的名字……”
严修济道:“名字都不记得,你就和他们喝酒?”
“嗨,这不是以前脸熟吗?而且唐哥也在。”周子轶心底还憋着晚上的事,被严修济盘问得心底那点烦躁又起来了。但他不至于朝严修济迁怒,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再说了,不记得的人,再玩玩就记得了呗。有谁生下来就认识世界上所有人啊?”
严修济看他脸上的淤青,淡淡道:“和不熟的人,最好谨慎一点。要是次次都像上回一样,喝翻了,出事你就追悔莫及了。”
周子轶听出点言下之意,终于忍不住道:“严总,你和我说这个?你不是不管我交友的事吗?”
“我是不管你交朋友。”严修济和他对视,“但我希望你还记得,你现在是已经结婚的人了,交往的时候……最好注意点程度。”
这些话,严修济从没说过。
他要是平时说,周子轶就当是玩笑,笑笑就过了。但严修济现在一说,周子轶的脑子里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谢菲尔德猛然逼近自己的那一幕。
心底那股邪火又憋不住了。
“哥,你这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呢?”周子轶挑眉,“你这是叮嘱我要‘遵守妇道’吗?”
严修济道:“我只是希望你自己心里有数。”
“我觉得我是有数的,但你这么一问,我觉得你在怀疑我的‘职业操守’。”周子轶皱了皱眉,“严总,我只是去喝个酒,你就觉得我要出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