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冷意，“你把事情办砸了，我不高兴。你还有脸让我救你？”

“之前我们明明说好了！说好了！我帮你办事，你给我钱，帮我出国！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是说好了，谁让你这么废物，有手机在录像都不知道！看着他还在娱乐圈活蹦乱跳，我真想掐死你。”

万涴的眼泪流下，她扯着自己的头发急切解释道：“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他当时在录像，不然我不会这么蠢……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这太巧了……你帮帮我，你答应我的！我不能再待在国内了，他姐姐说要报警了！我不能……我必须走，求你了求你了……”

李秋成蹙眉，烦死这女人哭哭啼啼，索性把电话挂了。

万涴张大嘴巴呆滞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几秒，然后又慌忙地拿起放在一边的几十张手机卡中的一张，抖着手换了手机卡，又打了刚才的电话号码。

“少爷，又有电话来了。”身边的男人捧着手机微微向前送。

“唉，女人就是麻烦。气着呢，为什么总喜欢往上烘火。”

“走投无路了吧。”

“也是，”李秋成靠着沙发背，眉眼满是戾气，嘴角却勾起，整张脸有些诡异，“毕竟是杀人犯呢。”

李秋成沉默地听着铃声断了又响、响了又断好几次，开口道:“接吧，怪可怜的。杀个人而已，怕成这样。”

电话又接通了。

“别挂别挂别挂！”万涴像个疯子一样尖叫——或者不用像，她本就是疯子。

李秋成没有出声，闭眼静静听着蝼蚁恐惧的哭咽声。

“帮我……不然我会把你的身份、你让我做的事公之于众！赵家人也是你收买的吧？如果让大家知道这些事都是你干的……”

李秋成半掀开眼皮，“你知道我是谁？”

“李秋成！你是李秋成对不对！我听出你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