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馨左右摇晃了几下木刀,直到把它周围的土壤都给摇松了。其实冻土只是在表层,里面的土壤还是很松软的。木刀显然还不够长,安馨就把内力灌注进去,把xiaian木刀触及不到的深层土壤同样也给破坏掉。
然后她又如法ao制,半个小时过后,她硬是用这柄不起眼的木刀,在这坚硬的土地上划出一个圆圈。最后,她一个用力,孟德子就这么目瞪口呆的看着安馨把那一整块,包含着那整支野山参的土壤,居然就这么被她给生生地撬了出来。原来长有野山参的地方,只留下了一个一米多深的大土坑。
孟德子不得不承认,安馨的法子虽然说很野蛮,可是同样对那株野山参也保护的最好。不过,除了她自己以外,估计也没有谁有这个本事,用这样变-态的方法来挖参了。
在将整株野山参挖出来以后,安馨便丢开了手里的木刀,她十指如飞,飞快的将一根根参须间的泥土都给剥离开,孟德子又看的瞠目结舌,一时间整个人都给傻住了。
要知道,这支野山参生长的土壤里,还留着许多的cao根,树根,顽石,有些甚至被参须给包裹在里面。要想把这株参全部一点不伤的剥离出来,可是要费不少功夫的。而且,这是个细致活,需要极其的细致,小心,谨慎,还需要有极度的耐心。
可是安馨在刚刚展现了她那野蛮粗鲁的一面以后,现在表现出的,就是她那极其细致,柔qg的一面。她那原本白皙的纤纤玉指,逐渐被泥土给染成了黑se。可是依然像是翻飞的蝴蝶般,异常灵巧的将参须里所包裹住的杂物给一一清理出去,动作虽然快到让孟德子觉得眼hua缭乱,应接不暇,却没有让参须受到si毫的损伤。
就这样又过去了半个小时,一支参须完整,主根皮为huang褐se,毛根上端肩膀头处布满了细密而深刻的螺si状横纹的五品叶野山参,就出现在了安馨的手中。
这支参的根茎倒是不大,只有三指左右宽,但是参须却是极多的,粗的犹如小指,细的就像是头发si,密密麻麻的铺在雪地上,足有一米长。难能可贵的是,这么多的参须却没有一根折断了。
孟德子暗暗叹了一口气,他如今还真的是自叹不如,心服口服了。因为他自问就算是自己动手,也没有办法做到,像安馨这样又快又好的。孟德子敢说,在他采参的这二十多年里,安馨手里的这支野山参,年份可能不是最久的,但是品相却绝对是最好的。
安馨把这支参托在手里细细的打量着,她还是第一次看见鲜人参,和以前所买的gan参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看上去水润润的,胖胖的,还真的挺像是根鲜萝卜。
不过她能感觉到这人参里所蕴含的极其充沛的灵气,宛如有生命般在参体里流淌着,仿佛只要找到一个出口,就会流淌出去,难怪孟德子会再三的告诫她不要把参皮给碰破了。这样的效果可不是那些被晒gan之后的老参可以比拟的。
难怪在那些电视剧里,总是喜欢演,在一些大户人家里的垂死之人,总是含上一片参片,或者喝上几口参汤,就可以把命给吊住,用来交代后事或者是等着看想见的人最后一眼。
安馨记得自己在上一世的时候,那些地位嫔妃和官员夫人想要讨好自己的时候,最喜欢给那时身为贵妃的自己进献这些极品野山参,不过也全都是晒gan了的。那时的自己因为心疼拓跋清为国事cao劳,每天都弄得疲惫不堪,所以她把最好的几支给挑出来,全炖给他吃了。安馨到现在还记得那几支参的年份比自己现在手上的这支还要好,可惜,现在她再回想来,就觉得自己的一片痴心爱意,全都是喂进了狗肚子里。
就在安馨有些黯然神伤的时候,孟德子却转头往一棵高大的白桦树跑去,他用刀从树gan上削下了一大块的树皮,然后又从地上抓起几把泥土和苔藓铺在树皮上。然后才回到安馨的身边对她伸出了手说道:“把这支参给我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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