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老爷又逼迫小姐了。要是这样，我去给老爷说说，段家小姐那样阴暗的人怎么能和小姐结为姻缘呢。”李妈有些愤慨道。她没有见过传说中的段家小姐，只是江家一些仆人都这样传，虽说不可信，但肯定也是有理有据的。

“不是。是我自己的问题。段家小姐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以后让下面那些人不要乱造谣。”江倾歌清冷的眉眼隐隐有了不悦，声音也冷了几分。

李妈楞了一下，她照顾小姐这几年来，很少见到小姐发脾气。小姐一向对她们这些下人十分的友好温和，唯一一次见小姐发脾气，还是有一次四个多月前和老爷打电话的时候，好像也是因为段小姐。莫非小姐其实是对段小姐有意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小姐您不要生气，气坏身子可就不好了。”李妈连忙道，慈祥的面容带着慌张，像极了做错事的长辈面对晚辈时的无措模样。

“李妈。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不太喜欢那些造谣的言语，而且段小姐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们不要在下面传段小姐的□□，江段两家是有婚约的，这样影响不太好。”江倾歌眉眼低垂，纤手拿起了刚刚放下的钢笔。声音认真道。

“那小姐您是真的愿意履行和段小姐的婚约吗？您不后悔吗？毕竟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李妈确实是把小姐看成了自己的孙女，才会这般上心。至于她和段慕丞的三年婚约，这些下人是不知情的。

“有什么愿不愿意的。这样的家庭本就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与其嫁给一个陌生的不知情的人，还不如嫁给一个知根知底的人。”江倾歌声音缥缈，眼眸空灵，这些天她也想了很多。

无论是从家族利益最大化，还是从个人角度考虑，她与段慕丞的这桩婚姻无疑是对两家都裨益极大，而且对她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只是一桩明面上的婚姻，虽然这对她未来的伴侣可能不公平，但是她似乎已经再也无法爱上一个人了。

段慕丞的存在将一切可能都扼杀在了摇篮之内。她对她人生的影响实在是太大，大到她再次喜欢上一个人都如此困难。

“小姐。”听到江倾歌这么说，上了年纪的李妈忍不住泪目，太心疼小姐了，小姐才这么大点就要承受这些来自家族的压力。

“李妈，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出去吧。我要整理功课了。”江倾歌精致如画的眉眼平静，仿若并没有被老人忧愁的情绪所打扰。

“好的。那我出去了。就不打扰您学习了。”李妈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转身轻轻带上了房门。

房间逐渐恢复了刚刚的安静，江倾歌纤细的手指无力地撑着自己温润的额，美眸慢慢合上。

既然知道这已经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为什么她还要去那样对她，或许她并不知道实情，那么自己这样伤害她，那她该有多难过。

一回想起她递给自己礼物时满眼的期盼，再到那个萧瑟的背影。她

的心钝痛得厉害。或许她以后再也看不见那个看着她总是星星眼的女孩子。真的很抱歉，段慕丞。

开学后，a市的天气就渐渐转凉，而随后马上也就是叶挽安的生日了。去年她两关系还处于水深火热，自然她的生日顾清木就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