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低声道:“公公,他们不敢吧。”
安伦冷笑道:“这是手段,他们今日弄了方醒,明日就敢弄杨荣,等把陛下亲信之人都弄下去了,这大明是谁的?”
他叹息道:“去吧,问出来,陛下也该反击了。”
陈实想起刚才被方醒呼喝的屈辱,就说道:“公公,陛下这么久都没动静,谁知道是不是想把方醒拉下来。咱们还是等陛下的旨意吧。”
“愚不可及!”
安伦的面色微冷,说道:“陛下若是要动方醒,那方醒只会安静等着,而不会上蹿下跳,还敢殴打官员给陛下把柄抓,去吧。”
……
“你觉得自己能熬过去吗?”
“老夫多年养气,再多的酷刑又如何?”
“有一种刑罚就是用钢针刺进你的身体各处,特别是手脚,知道那等痛苦吗?”
“老夫不怕。”
“忘了告诉你,不管是东厂还是锦衣卫的刑讯高手们都有个习惯,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
“他们见多了人犯的惨状,喜欢听人犯的惨嚎和哀求,越是惨叫的厉害,越是哀求的卑微,他们就越欢喜,就会上瘾,然后你想招供都不能,只能等他们过足瘾了再说。”
汪元抬头,冲着方醒吐了一口唾沫,可惜力道不够,最终落在了自己的身前。
他看到了门口出现的一个男子。
这个男子面色漠然,手中提着一个箱子,人还未进来,汪元就感到一股子冷气袭来,身上鸡皮疙瘩一片,肌肉发紧,脑袋发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