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边摆放了几张桌子,上面摆放着酒食。远处炊烟渺渺,那是仆役在随时加热食物送过来。

方醒瞟了那人一眼,走到桌子边取了个酒杯,自斟后,举杯道:“听闻各位贤达今日雅会,方某不请自到……做个恶客,各位自便,方某想听听宁波府年轻俊彦的大作。”

那书生看到方醒没追究,不禁双腿一软,赶紧抓住身边人的肩头,这才没出丑。

“他就是方……兴和伯?”

有人低声问道。

“谁敢冒充?那是找死!”

“冒充小官小吏还行,冒充凶名赫赫的他?傻子才会。”

凶名在外的兴和伯正在喝酒,甚至还吃了几片卤肉,一点都不担心会被人下毒。

钱文赶紧过来行礼道:“见过兴和伯。今日诗会有兴和伯在,当是一场盛会。”

方醒微微颔首道:“你们作诗吧,方某听着。”

钱文脸上堆笑的应了,可心中却在暗自叫苦。

有这么一尊大神在,谁还能集中精神去作诗啊!

而且这位可是科学的开创者,和儒家就是死对头。

听着?

怕是要听听有没有谁敢褒贬时弊吧!

上次金陵抓捕言秉兴时,那些去“仗义执言”的国子监学生可就被“生员不可谈论政事”的祖训给教训了一通,而后国子监追加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