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和伯,此事怎么做?”
安纶穿着件黑色的披风,看着倒也多了几分威风。
方醒说道:“你们孙佛不怕卷进来?”
这等事最后多半是不了了之,经办人实力不够的话,往往会被炮灰。
安纶拱手道:“我们公公说了,东厂是陛下的家奴,死都不怕,难道还怕那些小人!”
孙祥的果决倒是出乎了方醒的预料,他点头道:“顺天府小吏王墨,马上查他的住址。”
安纶微笑着点头,旋即身后就有人策马掉头。
一行人并行而进,安纶低声道:“兴和伯,你可请示了陛下?”
方醒看到一队五城兵马司的人躲进了巷子里,就随口道:“许多事情只能做,不能说,说了就是错。”
安纶懂了,随着杨荣投诚,君臣之间的关系再次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而方醒现在干的事就是揭开曾经的伤疤,这对于大家来说却不是好事。
“有的伤疤就算是愈合了,看不见了,可依然要把它撕开。尽管会痛,可总比不管的好。”
方醒的声音很轻,可却就像是炸雷般的在安纶的耳边轰鸣着。
原来是这样吗?
大度的君王能有几人?
从朱高炽上位后就开始清理自己的老仇人来看,这位皇帝分明非常的小气和记仇,否则富阳侯李茂芳应当能够幸免。
那好歹是他的外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