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让那些宿将从开始的不屑,再到震惊和沉思的战绩!
没人敢于轻视这支军队!
秦专也不敢,所以他高举双手,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爹……我……”
秦春生命中最后的声音很无力,他死不瞑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父亲的后背,有怨恨,也有懊悔。
“查验人数,然后安排宿营!”
方醒累了,他坐在地上,看着跪在面前的秦专和魏立峰问道:“为何要走私草原?”
秦专抬头道:“伯爷,下官当年从一介小兵慢慢爬,其间经历了多少血战?身上的伤疤数都数不清,这才得了谷王的青眼,提携了一把。”
“谷王作死,下官虽然侥幸逃过了追责,可此生都难以寸进。”
秦专嘿然道:“边塞苦寒,独守左卫,然后看着曾经的同僚和麾下一一高升,这等滋味伯爷自然是不能体会的。”
魏立峰自知必死,也笑道:“伯爷身为殿下之师,陛下看重,文名满天下,如何能知道我等戍边的煎熬。当伯爷在秦淮河上泛舟之时,下官等人却在风餐露宿。”
秦专扬扬自己皴裂的脸,冷笑道:“这就是在边塞多年的毛病,开始只是秋冬开裂,可如今一年四季都是如此,每日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沾了油脂涂抹。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哈哈哈哈!”
方醒靠在树干上,讥笑道:“都说完了?”
“读书人寒窗十年方有所成,农夫春耕秋获,粒粒皆辛苦,工匠用汗水和能力换取自己的饭食,陛下统筹万方未敢懈怠,这,就是各自的本分。”
“军户苦,苦的不值得,所以汉王和本伯就来了,带着陛下的旨意而来。”
“可你等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