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感觉遇到了知音,就把酒杯一顿,提高了些声音道:“我看方醒就是嗜杀!在台州府时,他把那些俘获的倭人全都斩杀于江边,听说那条江都被染红了。等到了交趾之后,他更是变本加厉,一味只知道杀人,在交州府杀了不少,最后一直杀到了交趾南部,这和白起那屠夫有何差别?这等屠夫,那科学不问可知是什么东西了,我……”

“胡说八道!”

“谁?”

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李茂不禁勃然大怒,回身一看,却看到一个他不乐意见到的人。

小刀才将去柜台那边,回来就看到小娘面带激愤的在瞪着李茂,就准备问问缘由。

可小娘却愤怒的道:“兴和伯在交趾活人无数,你等凭什么污蔑他?”

居然有女人下馆子,这个倒是引来了不少目光。

李茂淡淡的道:“我等可不是在议政,只是说些听来的消息。”

小娘怒道:“交趾叛逆在南部毁村灭寨,无恶不作,若不是兴和伯率军深入南部,剿灭了叛逆,今日整个交趾都还在动荡之中,你有何资格说伯爷是屠夫!我呸!”

“哈哈哈!居然还说不过女人,那三个书生真是废材,白学了!”

“就是,还说什么能考会试前三名,就这水平,别说第三,我看倒数第三都考不上,名落孙山吧!哈哈哈哈!”

“……”

李茂被这话激的脑袋一蒙,起身喝道:“兴和伯在交趾杀人与否咱们只是听说,可他把交趾女人弄得比男人的地位还高,这个可不是道听途说吧?你们说说。”

李茂环视一周,鼓动道:“今日是交趾女人骑在男人的头上,明日会不会是大明的女人也要……”

“你放屁!”

小娘气得脸颊绯红,怒道:“怪不得伯爷说读书人都是坐井观天,然后就敢指手画脚,你等可知交趾女人的处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