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和大灰并排卧在陆白脚边,天热了,它俩也不想出去晒太阳。
大堂中很安静,除了陆白编竹子发出的声响,渐渐地,大灰脑袋就耷拉了下去,眼睛半闭着。
陆白转个头就看它这样,干脆一伸手把它脑袋给摁了下去,让它趴好睡觉。
耳朵抖了抖,可能是太热,大灰身上那股好动劲也没了,就顺势趴在那里睡了。
陆白再去看大黄,早都闭上眼睛了,就大灰傻,明明都困了还不睡。
因为家里没有其他人,所以他能看的也就这两条狗了,有时没事干无聊的紧,还会看它俩追着玩,都是大灰追大黄,假装扑咬,它有时候会惹怒大黄,被咬住喉咙用爪子按在地上就老实了,还会求救式的朝陆白呜呜呜叫几声,可等大黄放开它后,没多久又不长记性。
在家里一编就是一中午,等陆白弄完手里这个后,伸手揉了揉脖子,一直低着头很不舒服。
他看看外面的天,太阳把地面照的发白,还是很晒,风也没有几丝,很热。
想到水缸里放着的糖水,小汉子舔了舔唇,便起身往厨房走去。
刚才编竹筐的时候,他就只穿了个清凉的褂子,裤子也卷了起来,露出白生生的胳膊腿,当然陆白自己不会留意这些。
糖水碗飘在水面上,红糖水已经晾的冰凉,一碗下去甜津津的。
他早上卖完东西回来,路过铺子的时候没忍住,花八文钱买了三两红糖,这种东西说贵挺贵,可寻常人家还是能买的起一点。
酷热难耐,凉开水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热,喝起来没什么滋味,陆白有点馋,他今天早上运气好,卖了三十文钱,所以就败了一次家。
夏天消暑解渴的东西不少,除了青瓜西瓜各种瓜以外,镇上的酒楼饭馆里还卖一种碎冰酸梅水,六七文钱一小碗,他以前跟着他爹去酒楼的时候喝过一次,这还是七八年前的价格,也不知道现在涨没涨。
这几年据说还有加了奶的冰凉汤水,里面有各种瓜果碎冰,听说更好吃,当然也更贵了,几钱一碗,普通农户哪里吃得起。
陆白喝完觉得舒坦了好一截,口腹之欲过足瘾后,都觉得没那么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