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卡莱斯对酒精的抗性比普通的药物要弱很多,寻常药物他很快就会产生抗性,但酒不一样,他对此的适应速度很慢。

按照船医格瑞拉的猜测,可能他身体内的某些抗体和酒精产生了排斥,这才导致了昏迷的应激反应。

但到底还是适应了一些,以前喝了这酒可能得睡到第二天中午,现在却是深夜就清醒过来。

可以迅速适应黑暗的眼睛发散着幽幽的绿光,亚卡莱斯很快就知道现在在哪。

他平躺在床上,香克斯则不老实的侧躺着,腿和胳膊压在他身上,下巴还磕着他的肩膀。

船长睡得很熟,呼噜声直接响在耳边,亚卡莱斯甚至觉得被磕住的肩膀有口水湿润的感觉。

他没有任何反应的平躺着,充当船长的人形抱枕,眼睛却四下转着,船长室和他离开之前一模一样,只是少了张吊床,显得更宽阔一点。

接着他视线下移,被香克斯手臂压住的胸口处,点点金色的光芒浮现出来。

在四海经过了那么多岛屿,他也有了很大的收获,胸口处那个带他出现的东西吸收了好几块陨石携带的力量,如今在亚卡莱斯心念放在上面的时候都会散发淡淡金光。

但亚卡莱斯不知道它有什么用,亦或者它是如何被启动的。

这东西能带他过来就有可能带他回去,他曾尝试过将它取出,但试来试去,发现那东西好像和他的心脏长在了一起。

如果想拿出来,就相当于刨出自己的心脏。

亚卡莱斯深吸口气,抬手悬空在香克斯的手臂上,犹豫半天还是想放回去。

但香克斯搭在他胸口处的手臂突然抬起,手指张开插入亚卡莱斯的指缝,顺势握紧又垂下。

“亚卡,你醒了……”船长刚醒还带着迷糊的沙哑,声音含糊温柔,“再睡一会吧……离天亮还早着呢。”

“……你早就醒了。”亚卡莱斯知道香克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香克斯很爽快的承认道:“你醒了的第一秒,呼吸重了。”

“是嘛……”亚卡莱斯不是个话多的人,很多时候他思考了千句百句,最后出口的不过一句。

香克斯笑了笑,眼里有些复杂,他本来觉得自己很了解亚卡莱斯,但越是了解,就越觉得亚卡莱斯身上还有很多秘密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