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蛾没有多言,伸手推开车门,踏下车栏,站定之后俯身行礼。
“庶人?”见到卫青蛾的衣着打扮,再看她所乘的马车,阳信冷笑一声,道,“二十鞭。”
骑僮领命,翻身下马,气势汹汹上前。
车夫立即跃下车栏,拦住挥鞭的骑僮。卫秋卫夏同时闪身,一左一右挡在卫青蛾身前。
见状,阳信勃然大怒,道:“一起抽!”
“诺!”
六名骑僮同时上前,面带狞笑,举起手中马鞭。
车夫脸色骤变,卫夏和卫秋同时咬牙,非是卫青蛾早有吩咐,当场就会动手,将眼前骑僮击倒在地,而非徒手抢夺马鞭。
“大胆!”
见到这一幕,阳信更是怒火中烧。
想到曹时归来之后,她主动放低身段,仍是避不见面,直接搬入书房,胸中郁气无处发泄,厉声道:“鞭杀!”
两字出口,几名骑僮脸色大变。
身为公主僮仆,固然背靠大树,可以嚣张跋扈,但也要知晓分寸。
鞭笞和鞭杀完全是两码事。
当街击杀庶人,触犯刑条,一旦被官寺抓捕,证据确凿,定然小命不保。阳信公主虽然尊贵,同天子的关系实是一般,远不及渔阳和隆虑公主,中尉府未必会给她面子。
如果违命,公主不会放过他们,照样是死路一条。
骑僮正迟疑不决,左右为难时,又一辆马车经过,看规制,应是窦太主刘嫖的车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