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成婚多年,未见多么情浓,却始终相敬如宾。
一年年过去,永巷中的美人层出不穷,后-宫-中繁花似锦,争奇斗艳。皇子公主也陆续出生,却始终无一人能同陈娇比肩。
每月之中,刘彻至少有五六日宿在椒房殿。遇到烦心事,和旁人不能说,多会同陈娇讲。年复一年,陈娇的地位愈发稳固,哪怕她没有孩子,恩宠依旧不衰。
将一切看在眼里,受封窦太主的刘嫖时常感叹,比起窦太后,她的目光实在短浅,心计也差得太多。如果陈娇不是留在长乐宫,受窦太后教导,未必会有今日。甚者,可能早就被天子厌弃。
当夜,刘彻宿在椒房殿。
隔日朝会,允刘非上表。并分江都国为二,分封刘非两子。同时划出八百户,作为翁主食邑。
前朝发生的事,很快有人报给陈娇。
彼时,许美人正坐在屏风前,素手搭在陈娇额角,轻轻按压。
皇长子刘据和大公主在铺了厚毯的殿中追逐玩闹。随侍的宦者宫人围在四周,双臂微微张开,唯恐这对小祖宗磕碰到哪里。
大长秋走进殿内,躬身行礼,在陈娇身侧低语几声。
陈娇睁开双眼,对大长秋摆摆手,道:“我知道了。回头派人给阿母送信,这事是陛下的意思,有宗亲上门也挡回去,莫要-插-手。”
“诺。”
大长秋退下后,刘据丢掉能跑动的木马,迈开小腿,哒哒哒跑到陈娇跟前,道:“母后,我想去林苑。”
“为何?”陈娇坐起身,从宫人手里接过绢帕,为刘据擦拭额上的汗水。
“听人说西域新贡马驹,我想学骑马!”
不等陈娇说话,大公主也跑过来,撒娇抱住陈娇的胳膊,仰头道:“母后,我也想去。”
姐弟俩的样子实在讨人喜欢,陈娇直接被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