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认。”韩嫣声音冰冷。
经过最初的混乱,他逐渐理清脉络,昨夜分明是一场局,表面看是为他,实则指向椒房殿。他的辩驳无关紧要,最关键要看天子的态度。
“母后,此事不怪阿嫣,更怪不得皇后。”刘彻打断王太后的指责,沉声道,“那名家人子是朕赐给阿嫣。”
用“朕”而非“我”,证明刘彻的耐心濒临极限。
“陛下!”
王太后还想再说,殿外宦者通禀,弓高侯请见。
“弓高侯来了?”
“教出如此劣孙,弓高侯该来请罪!”王太后沉声道。
“母后派人去了弓高侯府?”刘彻眉心一皱,声音带上怒意,“母后,弓高侯古稀之龄,你还没闹够吗?!”
“天子!”王太后满面震惊。
以往无论刘彻如何震怒,都不会当面发火。如今竟公然指责她,还是当着宫人宦者的面?
弓高侯进殿不久,未等行礼,突有侍中匆匆赶来,伏身在殿前,顾不得礼仪,急声道:“陛下,顿丘急报,黄河水徙,恐泛郡!”
“什么?!”
☆、第249章 第两百四十九章
元光三年春,黄河水徙, 自顿丘东南流。
顿丘县令得报, 同县丞、县尉亲往勘察,并连日写成急报, 派快马送往郡城。
骑士日夜不歇,将奏报呈递东郡太守。太守闻讯大惊, 一面派人前往顿丘, 一面写成奏疏,将顿丘急报一并封存, 飞速送往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