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是天子舅父,陈午是天子岳父,大家都是外戚,一起去操练军阵,为天子尽忠!
“兵者,国之大事!”
魏其侯占据制高点,借助被轰时的嘴炮经验,一口气将境界拔高。
王信和陈午能说什么?
什么都不能说,只能乖乖早出晚归,和窦婴一起饱受精神和肉体的双重考验。
对练兵之事,田蚡倒是很想插一脚。
在他看来,如果能成功,就算是加入外戚第一梯队,于今后大有裨益。
可惜窦婴陈午明摆着看他不顺眼,王信也不想同他为伍,包括练兵的兵家大佬,见到这位中大夫都皱眉,态度很是不欢迎。
田蚡寻上王太后,后者已搬入长乐宫,只是仍在“养病”,对宫权半点-插-不上手。听到田蚡的请求,思量片刻,在刘彻问安时提起,结果依旧是没能成功。
“舅父未曾临战,不通晓兵法,莫如到未央宫听道、法、儒之辩。”
刘彻态度坚决,不给半点转圜余地。
田蚡偷鸡不成蚀把米,只能乖乖领旨,以中大夫的官职,在几家大佬开炮群轰时,尽量缩在角落当个小透明。
之所以如此,不仅是因为大佬们辩才冠绝一世,更因其嘴炮开不过瘾,还会抄起刀子动手。
秦汉时的学者士人和后世截然不同。做学问的同时,都能挥刀舞剑。
尤其是常年隐居山林的大贤,见到的野兽比人多,个顶个能杀虎搏熊,斩狼灭豹。若不然,早就丧身野兽腹中,哪里还能接到招贤令,带着徒子徒孙前来长安。
殿中端坐的诸位大佬,表面须发皆白,面容清癯,除下深衣短褐,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有一身腱子肉。
在他们眼中,窦婴算是不错,田蚡……纯粹是弱鸡,渣得不能再渣,一个眼神都欠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