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的确不需医匠,刘发收下急救包,将王府医匠带上自己的战船。
医匠站在船头,眺望岸边,想起几位左手-毒-草,右手-毒-蛇的大佬,钦佩之余,深感自身不足。
“术业不精,何能报大王知遇之恩。”医匠感叹一声。
“君何出此言?”刘发很是奇怪。
“回大王,言出肺腑,绝无半句虚假。仆今后定当勤学苦练,冬抱冰夏握火,不求达至扁鹊,但求精益求精,能同长安侍医一较高下!”医匠慷慨激昂,双目放光。
刘发:“……”
和长安来的这些人接触过,自己的国相就变得不太正常,见天研究“发兵夺地,经济富民”,甚至还抢了税官和粮官的活,完全的不务正业。
好不容易大军出发,国相能正常一段日子。结果没等他松口气,医匠又变得不对。
看着陷入自我激励,坚持上进不可自拔的医匠,刘发摇摇头,和公孙贺重新确认过路线,便返回船舱休息。
平日里温厚沉默的人,突然间变得慷慨激昂,委实有点不适应。
索性眼不见为净,回去睡觉。
刘发出发不久,四营也在向导的带领,一路南行零陵,再改换水路进入南越。
出发之前,向导担心北兵不适应地形,心中很是惴惴。万一大军被道路阻截,无法完成进军任务,自己必要吃挂落。
万万没想到,从出发开始,四营军伍展现出的强悍和适应力,连身为辅兵的土人都叹为观止,钦佩不已。
和中原大郡不同,南方各郡的开发程度参差不齐,除经济中心和各郡、县治所,基本是鸟兽比人多,开垦的田地之外,大片都是原始森林。
长沙国经营数代,国都的经济和人口仍无法同中原大城相比,遑论人口更为稀少的零陵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