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有牡马打架,新来的马长没章程,不肯听牛伯的话,结果一处横栏被撞开,几匹牝马带着马驹跑了出去。我和阿早几个出来找马,刚好找到附近,记得绢姊说今日来,就想来迎一迎。”
说到这里,孩童拍拍蹲坐在身边的大犬,随后抬起脚,狠狠碾住无赖的手指。无赖叫得越是凄惨,孩童脚下的力道就越重。
“亏得我们来了,不然还不知晓,这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竟敢拦绢姊的马车!”
踩了几下觉得不解气,孩童-拔-出短匕,用力扎在无赖的大腿根。手腕翻转,刀身随之转动,无赖的惨叫已经不似人声。
瘫在地上的同伙也未能幸免,一侧身体不能动,想躲闪都做不到。名为阿早的孩童走上前,抄起地上的短刀,砍断一根树枝,尖锐的一端朝下,在男子惊恐的目光中,一下接着一下戳在男子身上,留下数个血洞。
“绢姊打算如何处置他们?”阿早反手抹去溅在脸上的血点,身上的任其留下。反正外出时常会遇到小兽,马场里没人会在意。
“天太热,狼不会在白日里出来。马场周围的豹子都被清理过,不如挖坑埋了。”
听到孩童的话,无赖和同伙惊骇欲绝,开口想要求饶,结果叫了几声,压根没人理会他们。
“这两人做多恶事,我要带他们回畜场,交给郎君处置。”
“不杀了?”孩童皱眉。
卫绢示意阿早上前,单手抚过他的发顶,温和道:“记得我同你们说过的话?”
“记得。”
“记得就好。”卫绢收回手,叮嘱道,“恶徒要杀,只是一刀太便宜他们。这两人不知道祸害多少女子,且有同人勾结掳掠人口之嫌,将他们带回去交给郎君,审明罪行,必将受到重刑。”
死罪不过一刀了结,实在过于简单。在死之前,将他们送去做城旦,每日挨鞭子做苦力,让他们活着受罪,感到生不如死,才是更好的惩罚。
“听绢姊的!”
说话间,又有几名孩童走来,手中牵着寻回来的牝马和马驹。
孩童们一起动手,将车上的藤筐和水囊卸下来,陆续绑上马背。两个恶徒则是捆住手脚,仰面放到车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