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惊弦有些羞赧,但察觉到西门吹雪眉眼间逐渐凝结的冷意,知晓对方不会无故之下忽然做出如此贸然之举,不解道:“怎么了?”
西门吹雪摇摇头,放下他的手,又挑起他刚才放下的筷子嗅闻了下,沉声道:“筷上抹了药。”
梅惊弦捻了捻手指,“毒药?”
如今能用如此隐晦的手段对付他们的,也只有史天王了。
方才他和西门吹雪出去走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桌上的饭菜已经摆好,看来这药是在那空档下的。
西门吹雪摇摇头,淡然道:“是药引,无毒。”
但既然是药引,之后对方自然会接着暗下一味关键的药。
梅惊弦点点头表示明白,又有些疑惑,“你的筷子上没有吗?”
若是西门吹雪的筷子上也沾了那些药引,应该早就发现了才对。
西门吹雪神情平淡,将自己的筷子交给他,“没有。”
梅惊弦心知此刻必然有人在外监视,若他们再去外面取新的筷子来定然会让下药之人知晓自己的计谋暴露,反而打草惊蛇,如今他们最好不露任何异状,两人共用一双筷子按平时的饭量将桌上的饭菜吃完是最好。
他心里又有些疑惑,“为什么只有我的筷子上抹了药?你的筷子却没有?”
按正常人的心理行为来看,史天王不是更应该针对西门吹雪吗?怎么反而单单只对他一个人下手?
莫非是因西门吹雪医术精湛,他们担忧下的药被识破?
西门吹雪看了他一眼,眸光微暗,意味深长道:“有些时候,对一个人下药和对两个人下药,并无甚分别。”
梅惊弦没领会他的意思,等他吃完饭,将筷子还给西门吹雪用的时候,看着对方用着自己用过的筷子进食,这才陡然反应过来对方之前的话中之意,一时间脸色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