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伸过来一只手迅速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他的身体扶正。
梅惊弦看了一眼西门吹雪,低低道:“多谢。”
感觉到他手臂间的颤抖,西门吹雪皱着眉盯着他蒙着面纱的面容,在这众目睽睽的时刻,终是一句话也未出口。
白云生在对面道:“公主可要当心哪。”
看他的神情,仿佛下一刻就要亲自过来搀扶梅惊弦过桥一般。
梅惊弦眉头轻皱,收回手臂,目视前方,安安稳稳的过了桥。
晚上,白云生令人做了一桌简单的筵席招待这一送嫁的队伍。
除了西门吹雪外,其余人都已出席。
对于西门吹雪的缺席,没有人觉得意外,就连白云生都并无不悦。
毕竟西门吹雪的性情作风在江湖中并非什么秘密,若是这位一向冷僻无情的剑客出席了这场筵席,他反而要担心这其中有什么古怪了。
没有出席的西门吹雪却并没有如其他人所想的一般待在房间里静思悟剑,而是避开旁人的目光,来到了最大的舱房外。
门外守着的两位侍女看见他已不再同之前那般战战兢兢,对视一眼后对他轻施一礼,无声的离开了。
西门吹雪抬手敲门,不防房门轻巧又未曾落锁,手上刚一触及,虚掩的房门边自动往里开了。
梅惊弦的声音传出来,“我待会儿会吃的,你们去休息吧。”
西门吹雪一眼便看见他背对着门口倚站在窗前,桌上的饭菜纹丝不动。
片刻听不见回音,梅惊弦顿觉不对,转头正对上西门吹雪沉静的面容。
“西门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