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这话本为调侃,谁知话音刚落下,西门吹雪面色便是一沉。
他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杯子,杯底与石桌相碰,发出一声咯的声响,却仿佛沉重的巨石一般,直直压在了人心头。
陆小凤不以为意,“你这小子一向开不起玩笑,算了,我也不和你计较,惊弦呢?我带了百味楼的烧鹅,快让他拿两坛好酒出来,我们正好喝两杯。”
西门吹雪沉着脸,一言不发。
花满楼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西门庄主,惊弦可是不在家?”
西门吹雪神情冷沉,“他走了。”
“走了?”陆小凤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难以理解的瞪着西门吹雪,“不是、这不是他家吗?他走去哪儿?”
“他为什么走?”他忽然盯着西门吹雪,眼中带着怀疑,“发生什么事了?”
西门吹雪并不回答,取出袖中一纸书信,沉沉的按在桌上。
陆小凤拣起来,飞快的看完了。
见花满楼面露疑惑,他忙解释道:“惊弦给西门吹雪留了信,说他有要事待办,需要离开几个月,归期不定,让西门吹雪自便,顺便替他照看一下那几只鹿。若西门吹雪要离开扬州,就请他把鹿送到你的小楼去。”
梅惊弦的信中虽有说辞,陆小凤却是有些怀疑的。
梅惊弦与西门吹雪住在一块儿,能有什么急事会让他连个当面告别的时间都没有,反而要留书离开?
他更倾向于是西门吹雪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逼得梅惊弦只能偷偷溜走。
比起陆小凤的暗暗怀疑,花满楼则是实打实的忧虑了,“同处一院,却反而要留书相告,惊弦如此匆忙,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陆小凤又扫了一眼信纸下留下的日期,有些惊讶,“这信是一个月前写的,惊弦都走了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