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敛目,淡淡道:“我走之后,西门吹雪有何异状?”
“有啊。”陆小凤意义未明的看了他一眼,放缓了声音道:“你走的那天,他在院子里站了一个下午,又练了一个晚上的剑,第二天就出门了。”
“我本以为他又是要去挑战哪个高手,结果他居然是去踢西方魔教的馆了。”
梅惊弦细细回想上个月在万梅山庄与西门吹雪的最后一面。
他前去告辞,对方并没有说任何挽留的话,同样的,也丝毫未提起那下药之事。
难道那时西门吹雪已经打算好要对西方魔教采取行动了。
可是,为什么?
西方魔教是西门吹雪父亲的宗派,日后必然是要交到西门吹雪手中的,他纵然不喜欢,却也无须如此相抗。
除非是西方魔教做出了什么令西门吹雪不喜之事。
而玉罗刹面对西门吹雪的一再挑乱却毫无作为,连面也没露,倒像是理亏了似的。
鬼使神差的,梅惊弦忽然想起了自己被下药之事。
西门吹雪行事向来坦荡,几乎从未做过有违公义之事,所以在当日对方对自己被下药之事随意处理,甚至不曾惩戒过那下药之人后,他只当对方看轻了自己,心中便一直不能释怀。
那时候他身在局中,钻进了牛角尖,如今仔细回想当初和西门吹雪的对话,猝然发现,对方似乎从未说过是自己放走了那下药之人的话——
‘下药的可是西门庄主亲近之人?’
‘是。’
‘那人现在何处?’
‘他已于昨夜离开万梅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