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惊弦回过神来,压下心间的思绪,点点头,“我明白,多谢西门庄主。”
西门吹雪摇摇头,“你我之间无须言谢。”
梅惊弦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低头沉默的喝粥。
等他用完了迟来的早膳,仆人也送来了热水澡豆等物,还有一件青白二色的新衣。
这件衣服与他以往的风格十分相似,衣料暗纹若隐若现,腰封袖口领口缀饰白银青玉,这样一件衣服不说料子,就是上面的白银与玉石都价值不菲,更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做出来的。
梅惊弦叹了口气,心中那个念头又冒了出来,令他有些茫然。
两世为人,他都有一副好相貌,也不乏有异性芳心暗许,但若说身边的同性朋友对自己起了心思,他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若说两人关系泛泛,他只需远着些,时日久了,对方的那点心思自然而然就淡了。
可对方是西门吹雪,是他能为之千里奔波的好友,他并不希望彼此的关系就此疏远。
而且西门吹雪性情果决,如若他拒绝,以对方的性情,极有可能从此和他老死不相往来,再者,西门吹雪如今还什么都没说,他要如何拒绝……
对啊!
梅惊弦坐在浴盆中,有些激动的撩了一把水。
西门吹雪还什么都没表示呢,也许是他自作多情想得太多,西门吹雪大概也只将他当做好友,对待朋友稍微周到妥帖些,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就如陆小凤,陆小凤一有麻烦,西门吹雪便同召唤兽一般出现,难道也说西门吹雪对陆小凤起了心思?
想到这里,梅惊弦沉下心来,逼自己将原来的那个想法压在心底,切切实实当了一回鸵鸟。
……
梅惊弦还是穿上了合芳斋仆从送来的那件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