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有一次不是。他跟我的交易失败了,因为有先生教我的法子,我吞噬了他,掌握了魔魅的力量。”
就是那一次,林照月险些将这个人错认为是鹤酒卿。
黑纱下的人平静道:“你怎么想?”
“我在想,三百年前那个人是以妖邪身份被封印的,不管事实如何,那封印必然至罡至正。莫非钟磬是想用人间至恶,来侵蚀消弭这封印上的先天正气?”
那人颌首:“你很聪明,虽然不中也不远了。”
林照月不解:“差在哪里?”
“不可说。”
林照月的身上素来只有清贵风雅之态,没有半分傲气。但恰恰相反,他比绝大多数人更高傲自信。
说是请教,但他心里却早有答案。然而未曾想到,这人却说还差一些,却又不能说差在哪里。
林照月也不纠结于此,颌首说道:“那好,按照他以往做事的风格,这一次必然也该是与某个命格已死之人交易,定下契约,从而汇聚人间之恶于己身,最终死在那把真正的鬼剑之下。可是,到目前为止,天道大典上还没有死一个人。他到底是哪一个?”
一阵山风吹拂而过,拂开黑纱帷幕,露出一角素淡如旧梦的白衣,还有那人精致苍白的下巴。
林照月微微晃神,觉得说不出的熟悉。帷幕很快平息落下。
那人并不在意被林照月看见,他从出现那天就仿佛什么也不在乎,出现离开都很随意。
“谁说没有死人?天道流不是有两个道主,死在了这把剑下。”
林照月:“那是十五年前,这也算吗?”
“十五年前只是因,到今日才结出果,自然算。”
林照月神情微微一变,反倒笑了,只是唇边笑容淡不可闻:“那岂不是说,我于此处布下重重迷局,竟是白忙一场。全然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