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国抬锤挡了一下,刀口便在他胸前炸开,火星暴绽,火焰倒伏卷动,整个人被劈的退出好几步,还未站稳,对面刀锋方才堪堪落到地上。
前方,火光映着的是一名年近五十的将领,发须皆张,染有斑白,面目肃穆,此时身着甲胄,身材衬托的高大威严,随着脚步走动,声音低沉:“你这贼人,现在可还有何话说?”
旋即,他目光微微看去旁边的张机,“太守是否受伤?”
“这倒没有。”张机连忙走出角落,挥手拦在中间,解释道:“黄将军误会了,此人劫我而走,是为豫州瘟疫而来,虽说手段蛮横了一些,但并非恶人,莫要错杀他才好。”
“豫州发生瘟疫?”
脚步停下来,爬有斑白的浓眉皱起,目光微沉转过来,看向倒地撑起的那名壮汉,心里拥堵了复杂的情绪。
带回张机……叙儿的病慢慢该是能调理好的,到时候,他能跳能跑……像一个正常的孩子那样。
“可……”
他眼里闪过纠结的神色,手紧紧的捏着刀柄,过得一阵:“此言当真……”
“还未传到这边,到了襄阳能知道真伪……要不然……”张机欲言又止,心里明白对方在纠结什么。
“……算了。”
凤嘴刀慢慢竖起,呯的拄在地上,甲叶微响,那人站原地,心随着摇曳的火焰起伏,面无表情的望着武安国,合了合眼,紧抿的嘴唇微微张开:“……那边无数的人要紧……张太守,你随他去吧。”
声音低沉的落下的时候,转身朝旁边的张机拱了拱手:“望太守全力救治豫州百姓,忠有要务在身不能陪同,告辞了——”
“送将军。”张机抬手送对方到庙门,背影径直离去,马匹嘶鸣一声,随后传来马蹄疾驰远去的响动。
武安国捂着胸口慢慢走过来,看着外面的漆黑,低声问道:“那人是谁,真是义士。”
“南阳人,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