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红昌——”
名叫卫觊的青年面带怒色停在女子对面,手指颤抖的举起来:“你哐我父去刺杀公孙止,可有想过对方报复……你躲在皇宫里自然无恙,可一旦他知道是我卫家也出手,河东那边数百族人如何能安全?”
任红昌径直的走过他,在侧席上坐下来,慢条斯理的倒了温水:“……我只是顺便提议一下,令尊就很高兴的,以为你这边也就无所谓了。”柔弱的手指端起杯盏,红唇印在上面:眸子妖娆的斜视过去:“毕竟这是双赢的好事啊,大家都能出一口气,不是吗?”
“巧言令色!”卫觊大声叱喝,跺脚转身坐到对面,巴掌打在几案上面:“我二弟死于那人手中,父亲心痛的失去理智不假,可也轮不到你来掺合我河东卫家的事。”
语气顿了一下,抬起头望着对面女人,一字一顿:“报仇,我会用我的方法。”
说完,呯的砸了一下,起身走人。端着杯盏在指尖转动的女人静静的盯着杯中的温水,红玉般的双唇轻声呢喃:“若不是我,你连皇宫的大门都进不来……真是长脾气了。”
同样声音落下,鼻中哼了一声,将杯盏随手抛飞,起身拂袖去了侧殿后方。
……
长安西北,远去千里之遥,一支狼狈的队伍从西域再次折返原路,仓惶的逃入朔方,而后在这里听到了公孙止占据幽州上谷郡的消息,准备长途跋涉过去那边。
“妹妹……”高大如雄狮的外邦男人操着不属于这里的语言,望着遥远的东方:“我们把灾祸带去那边,公孙会不会杀了我们。”
夹着铁盔的女子,一头金色发丝飘在风里,抿了抿嘴,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长,随后默不作声的夹马奔出朝东方草原而去。
后面,杰拉德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身后满是刀痕的巨剑,只得跟上,再次踏上草原的途径。
……
东南面,名为曹嵩带着幼子曹德从琅邪出发去往泰山郡入兖州去投奔儿子,郡太守应劭为了巴结,前去迎接。
兖州,昌野城郊军营,天空之下,三千骑兵正在校场奔跑,刀兵凛凛,高台之上,曹操望着结阵奔驰的马队,握紧了双拳,身后乃是一排家族大将拱卫而立望着这支新建的骑兵演练,面容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