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丞想说没关系,乐逸宁却紧接着又道:“你怎么锁门啊?”说着还抬眼看他,瘪着嘴似乎有些不满。

我没想哭的,但你偏偏锁了门……裴丞联系前后两句话,觉得自己应该懂了乐逸宁的意思。

“抱歉,下次不锁了。”

乐逸宁顿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无理取闹,低着头说:“对不起,是我说要和你分开睡,又跑过来打扰你。”

裴丞轻抚他额前的碎发,“没关系,我希望你有任何事情都能来找我。”

“唔。”乐逸宁低头应了一声,心里有些暖。

“梦见了什么?”裴丞把他往怀里拢了拢,让乐逸宁的头枕在自己肩上。

乐逸宁看了看他的侧脸,又垂下眼,他不想提那个人的名字,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裴丞。

想了一会儿,他说:“梦见你没来帮我,就吓醒了。”

裴丞心一沉,没想到乐逸宁竟然会梦见莫尔。

事发到现在,他没有问过乐逸宁对莫尔的看法,但他猜测,乐逸宁对莫尔不可能有好感——从前没有,事发后更对他深恶痛绝。

就乐逸宁刚刚的反应来看,莫尔俨然成了他的噩梦。这说明,差点被强行标记这件事对乐逸宁来说留下了阴影。

可他们一直以来只关注了他的腺体问题,认为他表现出来的依赖与脆弱都是因为临时标记,却忽视了他心里的恐惧与阴霾。

直到今天,他独自睡在原来的房间,心理上的问题才表现出来。

“你不高兴了?”乐逸宁见裴丞一直不说话,小声问他。

“不是。”裴丞把他往怀里揽了揽,“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梦见他。”

“又不是我想的。”乐逸宁赌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