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偷听。”乐逸宁抢先道。他背对着裴丞,紧紧抱着怀里的抱枕,睫毛不安地颤着。

“我没有说你偷听。”裴丞笑他不打自招,从他身后走上来,垂眸看着他,“上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可以敲门进来。”

乐逸宁揪着抱枕一角,有些脸红,“你上来很久了,我……我以为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裴丞记得刚刚的通讯时间是4分36秒,5分钟不到,但对方竟然用“很久”来形容。

再看乐逸宁抱着抱枕低头站着的姿势,分明就像一只惴惴不安的小兔子。

也许是腺体病变的缘故,乐逸宁因临时标记而对他产生的依赖感比想象中要深,自己仅仅离开几分钟对方都会感到不安。

“抱歉。”裴丞倾身抱了抱他,“让你久等了,节目播完了吗?”

被温暖干燥的松脂香气包围的乐逸宁微愣,回忆了一下:“好像还没有。”

“那我们继续看,午餐也应该快好了。”

“嗯。”

裴丞牵着他的手下楼:“吃完午餐要午睡吗?”

“嗯。”

“那我陪你睡一会儿。”

“……嗯。”

“起来之后我要处理一点事情,你可以来书房陪我吗?”

乐逸宁脚步微顿,“不会打扰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