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鸢尾持剑倒退一步,胸口起伏,抬眸望向隔岸的凉亭上。
“水姬果然痴情,区区愿灯尔,也如此拼命。”凉亭上的人缓缓开口,然后踏步而来。
她身后跟着一碧衣侍女,几步之间便到了鸢尾跟前。
鸢尾护剑在身,秀眉皱起,“祭司,为何要坏我们夫人的愿灯?”
旁边的抹香已将爬上岸湿漉漉的温漫扶起,给她披上外袍。温漫见是海祭司,倒是退缩了一下,但也不满地看向她。
被这般看着,清姬面上依旧没有多少表情,“只是想提醒一下,此等物什不过虚妄而已,不必当真。”她转向温漫,“你身负使命,与其在这里风花雪月,不如多想想路上该如何应付你叔父派来的那群财狼。”
“啊,有狼?我怎么没见到?”温漫吓了一跳,连忙环顾四周。
清姬却不看她了,转向鸢尾和抹香,眼眸微微垂下,似有嫌弃,“水姬不理事,你们也如此吗?不知你们殿下如何放心的。”
说话间,鸢尾已经缓过来,护在温漫身前,难得硬气了一回,“这就不必祭司操心了。”
“看来你已有主张,倒真是我闲操心了。”清姬难得缓缓一笑,说的话却凉薄无情,“往后你们全死在路上,或是岛上,或许会想起今日我说的话。”
她又看向不明所以的温漫,“当然,你不需要害怕,她们全死光了,你也不会出事。”
温漫纠结:她这是在挑拨离间吗?
于是她连忙拍了拍鸢尾的肩膀,“放心,我跟你们共生死,肯定不会抛下你们不管的!”
清姬神情莫测地看了温漫一眼,到底没有说什么,转身带着自己侍女又离开了。
抹香收回踮起的脚尖,神情萧瑟,“夫人,你们这个祭司气场好诡异,怪吓人的。”
温漫也怕,两个人瑟缩着看向在场武力最高的鸢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