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声音都哑了下去。说话间,三公主的目光一直与温漫对视着。
温漫受不住三公主原本淡漠的眼眸忽然如火般热烈起来,像燃在了她的身子心口上,让她的腿更加迈不动了。她抓着红木扇门的手指险些将上面的红漆都给抠下来了。
鸢尾立在一旁,尚且没有从方才的惊吓中缓过来,完全不知道如今是什么状况了,故而三公主的话,也没有听入耳,只是担忧夫人会有什么危险。
萱兰连忙拉住她的手,然后带着她,出了书房,顺便将院门给阖上了。
月光洒落一地,两人走出去好远,鸢尾神色依旧恍惚怔然,“夫人刚才怎么了?”
萱兰看了她一眼,微叹一口气,“你……真的不知?”
鸢尾被她看得慢慢领悟过来,旋即别扭脸红起来,“是……是那个了吗……”
这事儿,其实她切身体会到过,只是至今回想起来,也觉得雾里看花,朦朦胧胧,意识完全模糊。她知道情动起来的可怕,它可以完全将一个人的意志击溃,脑子变成浆糊一般,只想着纾解,其余的则完全不在思虑范围了,人几欲变成兽物一般,完全沉沦其中被其操纵着。
那真是太可怕了,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尝一次。
萱兰看着她心有余悸的样子,欲言又止,“其实……鸢尾,这事儿并没有那么可怕。”
鸢尾一脸不相信,“这事能让人变得毫无理智,哪里好了?”
“哎,所以平日里让你多读些书,这样你便能知晓情不知何起,一往情深的意境了。”萱兰只感觉自己秀才遇到兵,说不清了。
鸢尾依旧坚持自己的见解,“看到殿下那么痛苦伤心,我宁愿不懂这玩意儿。”
萱兰笑了,“那是你不知,这会儿殿下该多快活了。”
鸢尾拍了她一下,受不了,“你怎么能如此说殿下,太……太那个了吧!”
不读书的鸢尾,实在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
萱兰也不介意,眼眸含笑,曼声吟诗与鸢尾听:“春在落花流水处。洞转花溪,未到春归路已迷。乱红深浅,欲听啼莺声更缓,暮雨云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