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远迈上几阶楼梯,步入明亮宽敞的客厅内,温声笑了下,说:“这位小兄弟先别急嘛,不是说你们说谎的意思,我是觉得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又会不会是令妹和车上的那人认识,只是忘记和你们知会一声了?”
若是他能听到甄白心里狐疑他的好态度的声音,书远肯定要大喊无辜地解释的,眼前这个女孩儿和爷书房里画的姑娘那样像,她还是来找自己妹妹的,说不准她妹妹还真是爷那个日思夜想的那位姑娘呢。
那作为姑娘的姐姐,他怎么能不礼貌不恭敬啊,那可是鼎鼎有名的江爷的第一春啊。
所以,虽然书远也觉得甄白的妹妹可能真被江砚带走了,但为了替人挽回姑娘娘家人的形象,这种不动声色忽悠人的事还是只能他来出马了。
男人面色温和而恳切,看得甄安一也不由地挠了挠脑袋,心里也有点儿怀疑起来,难道,真是有什么误会?阿玉是认识把她带走的那个人的?但是……如果真是认识的话,阿玉上车的时候为什么会哭得那样惨烈啊?
甄安一仅有的脑细胞实在思考不来这种难题,可比他早化形数年的甄白却是明了,她弯唇笑了下,依书远客气请他们坐下的话落了座。
“这位先生,你嘴皮子倒是很溜。”
甄白冲他笑完,不客气地揭露他:“只可惜,我和我妹妹才来平城不久,家里住十多块一个月租金的房子,而且她还有孤僻症,最怕的就是陌生人,绝对不可能跟买得起汽车的人认识还一声不响就走了的。”
刚才听完书远接甄安一的那些话,她就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这人瞧着客客气气的,可话里头就似有给那个江爷开脱的意味,不仅让他们以为是不是自己找错了人,还引导他们觉得这是个美丽的误会?还让他们觉得是阿玉的错?
啊呸,这个人肯定是居心不轨。
甄白在心里毫不客气地给人摁上了黑烙印,同时也越发肯定了带走阿玉的人就是那个江爷。